并且中间一定要有一句:“如果可以,我再也不要遇见你”类似的发言,好像古装剧都逃不开这样老套的套路,让人一眼能看到结局。
在新海诚看来,“少女拯救世界”在电影内外都不具有宏大叙事的意味,它聚合了大量御宅文化的经典元素与性别想象,投射的是御宅文化的世界观与人生观。由此,此处的少女是被排除于现代社会主流叙事之外的角色,哪怕她们正在拯救世界,但由于御宅文化之性别想象的投射,她们只能指向某种前现代文化的历史位置,“巫女”“晴女”所代表的宗教、信仰、传说等前现代色彩,鲜明地呈现了这一点。这些拯救世界的少女身份与前现代文化的同构关系,正反映出她们被现代社会所驱逐的现状——她们在现代社会中没有自己的位置,尤其在东京等高度发展的城市中,她们作为漂泊者与闯入者存在。并且,这种被御宅文化所塑造的少女形象,呈现出对女性的物化。在《你的名字》《天气之子》里,新海诚的女主角均作为某种神力的媒介存在,她们不是一个全然完整的个体。她们的行动,显然投射了男性创作者的意志。相对而言,《铃芽之旅》中的少女形象塑造体现出新海诚在叙事上的进步。在这部电影的设定中,铃芽只是一个暂时因为与男主角的相遇而拥有“神力”的少女,她的所有选择,都出于作为一个普通人类的自由意志,而不是被社会与家庭赋予的拯救者角色所带来的人生任务。在新海诚的少女人物序列中,《铃芽之旅》中的少女第一次成为了一个具体的“人”。她不仅充满行动力,并且这种行动力全然出于自己作为一个人的思想,而非作为“神女”的她。
火箭浣熊给出的答案是:“我再也不想逃跑了。”曾经的他把懦弱埋藏得很深,他渴望朋友们的信任与关爱,同时恐惧失去和其后巨大的孤独。过去是他的坟墓,里面安葬着他最初的天真、梦想与欢乐,所以他对此绝口不提。
从时代的横切面来看,夏一岚是当时女性革命者的缩影,不同行业、不同年龄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化力量为炬火;以时代的纵轴而言,夏一岚医伤、医心、医国的革命成长之路也让观众看到了很多平凡的生命是如何实现伟大蜕变的。为了更好地诠释夏一岚这一角色,陈都灵不仅深入地去了解了当时的历史背景,还专门研读了张人亚的传记,这也使她将“既有小人物命运感又有大时代共同性”的夏一岚演绎得更加有血有肉。
不少观众对2021年的《夏日友晴天》抱有期待,但这部影片却难以唤起人们的共鸣。
高适是一个坚定的理想主义者,他苦心修炼,只为提升自己;他耿直仗义,默默忍受贫苦单调,但一旦有机会,他会全力以赴,不惜其躯。对比之下,李白虽然才高八斗,实则活得感性和随性,他会在一次碰壁之后洒脱一笑,会在多次碰壁之后消沉麻木,会在偶尔得志时纵情声色,会在内心苦闷时遁入道门,又会在修道无所成之后消极避世,并终于耐不住寂寞投靠叛军。可以说,高适与李白虽然都曾有“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的窘迫与愤懑,但两人实非一路人。